陪伴

【遠方。故鄉】

撰文者:黃劭筠

幾年前,旅行至藏區,在與當地藏人聊天的過程中,聽過一段深刻:『走的到的地方是遠方,回得來的地方是故鄉;走不到的地方是遠方,回不去的地方是故鄉』   啊!多們耐人尋味啊!生命在走在找尋,走到遠方,找尋故鄉。藏人,因為政治環境等因素,總在漂泊,有時是身體,有時是心靈。   其實不僅是藏人,每個生命都在找尋,書屋的每個生命,不也是如此嗎?   記得印象中,社區有個媽媽,是社會大眾口中的『新移民』,年輕時來到台灣,為尋夢也為了故鄉的家人,在這兒,與孩子的爸爸相識相愛,並共組家庭,原本理所當然的平凡幸福,卻在爸爸的腳因為長期做粗工搬重物受傷開刀開始,蒙上的深深的灰塵。 生活中平凡的幸福是日常,會因太過習慣而忘記時間走過;但當家庭的裂痕開始,就像拿著一根鐵釘敲向玻璃,裂痕,會蔓延,直至整片碎裂。   這個家中的男主人,從術後身體虛弱,到檢查出癌症,到手術切除腫瘤,到癌症復發,到離開人世。一切像是影片快轉般,讓人眼花也措手不及。不到一年的時間,幸福家庭的色彩變了調,而身為台灣媳婦的『新移民媽媽』,在原本熟悉的家庭與社區,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找不到歸處。   原來血緣,在現實中,真的如此深刻,爸爸剛過世的那一年,媽媽將孩子寄養在親戚家,隻身到屏東工作,因為在屏東,有來自同樣家鄉的朋友,對媽媽來說,有人,有情,有一樣的語言,有一樣的飲食,雖然孩子不在身邊,但那是一個比台東更親近更真實的家鄉;孩子單獨留在親戚家,隻身面對周遭對媽媽不理解的眼光與言語,孩子慢慢把自己藏起來,在書屋在學校,都越來越沉靜。   這樣是不行的啊,媽媽的無助,孩子的徬徨,因為不在彼此身邊,在心中埋下的誤解越來越深,少了彼此的支持,生活中有再多開心,心都是寂寞的。陪伴在孩子身邊,感受到孩子心裡的痛,多次與媽媽電話聯繫,也深深的感受到那份孤寂。夜深寧靜時,不禁思考,是否能讓親人、讓血緣、讓周遭的支持跟理解,得以補足那名為故鄉的缺口?   那陣子,我們開始努力協助媽媽跟孩子連結,透過聲音與影像,每天通話,每天讓孩子與媽媽分享生活,把爸爸離開後深藏在心底的愛,找回來。同時,也進到孩子的家庭,聆聽家人的心情,對於失去親人的痛,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啊!都一樣有失落,都一樣有傷痛,都一樣需要有人在一起,需要好深好深的理解。最後,再透過我們的轉述與支持,讓名為家人的每個人,都能好好聽見彼此的聲音。   一步一步的,開始與身在台東的親戚朋友們敘述媽媽心靈中的孤寂與害怕;一步一步,陪著孩子練習把愛與無助說出口;一步一步,讓多方的理解落地;一步一步,把情與人,慢慢的連結回來。媽媽回家的那一天,在心中,媽媽與孩子,開始在周遭的支持中,在台東,重新建立心中的故鄉。   記得在藏區聽到的那段話還有後續『天下沒有遠方,人間都是故鄉,有愛就是天堂。』或許書屋給出的愛,會慢慢陪著每個生命,找到故鄉。  

【陪伴孩子也陪伴家庭-溫泉書屋】

書屋老師常在家長發出求救訊號時快速補位,溫泉書屋的老師,曾幫孩子買早餐、送孩子上下學、甚至陪孩子回家睡覺等媽媽回家,深知穩定生活作息才能讓孩子在穩定的生活;陪伴從小在台語環境長大、聽國語就像鴨子聽雷的孩子,克服語言困難融入學校生活;陪伴單親導致生活混亂的孩子重新建立秩序感,無故不上學到可以每天自己騎單車去學校,這些從來都不是可以用短期陪伴可以看見。   書屋老師的功能不是取代家長,家庭的生活秩序重新建立,書屋老師便會慢慢放手,讓家長在能力許可後,重新擔起身為家長的責任,接住、復位、再接住、再復位,這樣的過程中家長與孩子會一同成長。   在書屋, 陪著小孩、大人、社區一起,有需要時給予支持、協助與補位,一起學習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成長的不僅是孩子,而是書屋裡的所有人,一同成長,讓彼此都成為更好的人。  

【從生活細節著手-溫泉書屋】

書屋老師問孩子:「你今天早上去學校又遲到了,送了一個鬧鐘給你,也答應要準時起床,怎麼了嗎?」 孩子嚅囁的說:「鬧鐘被家人砸壞了……」   父親從小就離開特西,使得母親變得對家裡的一切不管不顧,特西常常九點、十點才到學校,甚至無故不上學,這讓學校老師頭疼不已。來到書屋後,書屋老師悉心的陪伴,從日常生活著手,在每個生活細節裡,讓他逐步學會為自己負責,洗學校的午餐餐盒、和其他人合作打掃書屋的環境。   日復一日的做一件件平凡的事,才發現平凡的事其實一點也不簡單。日常陪伴的過程不僅建立孩子良好的衛生習慣,為孩子帶來生活的節奏感與秩序感,最終給孩子的心帶來穩固的安全感。   一同成長,讓彼此都成為更好的人。  

【從小開始-溫泉書屋】

目前,書屋陪伴的孩子年齡段大多落在國小,溫泉書屋有一部分是幼兒園的孩子。   帶孩子的過程中,書屋老師發現部分孩子在幼兒園的時期,累積了不少學習挫折,導致孩子無法適應小學生活,上小學後耗費更大的力氣才能把小孩拉到正常的狀態。在調整孩子狀態和跟家長溝通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中就收了越來越多幼兒園的孩子。   從幼兒園開始,和孩子一起面對生活與學習的種種挑戰,目的是為了讓孩子找到自己的節奏,用自己的步調進入學習的狀態,習慣學習的模式,更好的銜接上小學的課業,降低挫折感、累積成就感,也讓家長有喘息的空間。   這些挑戰通常是衛生習慣的養成、基本的禮貌、閱讀的習慣。打掃、擦拭、洗碗…日復一日的瑣碎日常,不斷重複的各種小事,書屋老師都盡量讓孩子自己動手操作,這些動手的過程不僅培養孩子生活的自理能力,也激發了孩子自主的學習動機。  

【部落記憶-知本書屋】

高中和大學念設計的阿翔,發想了一系列「部落記憶」的課程活動,在周末帶著孩子拜訪耆老,學習傳統手藝。 他相信文化傳承應該要從生活出發,在生活中延續,於是阿翔跟著孩子們一起學編織、刺繡,木雕。   「為了蒐集檳榔和棕梠樹的葉子,一大早東奔西跑,甚至到峭壁邊緣,就為了找最大最漂亮的葉子回來。」比起課程當下,課程前後的準備讓阿翔印象深刻。   「結果編織技巧的難度太高,好幾個小孩編著編著就放棄了,最後只好帶三四個抓到要領的孩子一起完成了所有的籃子。」 對孩子們來說也是如此,遊戲中學習、降低目的性,反而能開啟意外的契機。   第一次帶孩子去找Mumu學刺繡時,孩子們和Mumu聊著聊著就從刺繡聊到了家族,Mumu 開始跟孩子們說起誰家以前是這樣的,誰家以前又是那樣的,孩子們聽的津津有味。故事聽著聽著,孩子們開始唱起自己會的部落歌謠,Mumu越聽越開心,便開始跟孩子們對歌,你來我往的一首接著一首,好不快樂。   現在是部落記憶課程的第二年,阿翔和孩子們不僅找回了許多部落記憶,也創造了許多屬於他們的部落回憶。問阿翔對未來有沒有什麼期待?他說,想陪著孩子一起走過有文化的童年,讓他們上高中後能夠帶著身為卑南人的自信出去闖盪世界。  

【回到部落-知本書屋】

從桃園回到知本的阿翔,在拒絕遷葬事件後,第一次作了和部落相關的夢:「當時我夢到自己一個人晚上在墳場,墳墓都不見了,剩下神木,從青林後面的山有光打下來打在墳墓的位置。」對阿翔來說,這個夢是與部落有更深、更多連結的開始。   在那之後,阿翔每年都會回到部落參加祭典,決定回部落長住最一開始的理由是為了完成碩士論文,後來在姐姐的介紹下認識書屋,雖然起心動念是能有一份薪水不要讓家裡養就好,但漸漸的阿翔在書屋裡找到了不一樣的意義。   從「教育、學生、老師,不就是那個樣子嗎?」到「教育好像可以有點不一樣」,在陪伴孩子學習的過程,阿翔覺得自己也獲得了成長。   四歲前跟著奶奶在部落裡生活的阿翔,後來跟著爸爸媽媽到北部生活讀書,回到部落當書屋老師,第一次發現部落裡五年級的孩子九九乘法記不完全時非常驚訝。他問孩子在不在乎、會不會想背好?孩子無所謂的告訴他;「班上很多人都背不完啊!」這讓他驚覺偏鄉與城市的差距是從身邊的環境開始。   同時,阿翔也發現,自己一個從外地回來的人對部落的了解竟然跟生活在部落裡的孩子們一樣多,他原先以為孩子應該比他更了解部落才對。這讓他開始反思,傳統和文化到底在這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從外界刺激變得多元,到漢文化強勢進入生活。   阿翔開始想:如果把所學跟文化結合,幫助部落,一個返鄉的青年到底可以幫到什麼?   高中念設計科,大學學室內設計的阿翔結合自己的專業,帶著孩子在紙上畫畫,畫小米的故事、畫自創故事,把成品擺在黑孩子黑咖啡裡,他也帶著孩子改造書屋外觀,在柱子上畫上圖騰,讓生活與文化結合在一起。   對阿翔來說,書屋是一個連結部落傳承文化的載體,讓部落的孩子在生活中有更多的選擇與機會接觸自己的文化與傳統,讓文化在生活中源遠流長的傳承下去。  

【與部落共榮共好-知本書屋】

在卡大地布的傳統裡,四年級到國二的男孩稱做「達咕發咕汎」,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會在「達咕汎」裡學習,從歌舞到口傳故事,從歷史到為人處世,由他們的祖父輩負責教導。經過了這個階段,對自己的部落與族人有了簡單的認識,為成為一名勇敢的部落青年而預備。   後來隨著現代化的發展,部落漢化程度逐漸增加,孩子們也都到學校去了,「達咕汎」似乎就默默地淡出族人的生活,只剩特殊節日時會使用。直到書屋的出現,孩子們對部落對傳統文化的學習,有新的契機。   除了周間的課輔之外,書屋的老師周末時會帶著孩子們在部落穿梭,跟著孩子一起尋回「部落記憶」。從刺繡到木雕,從編織到泥塑,部落的圖騰,部落的手工藝,化成了一顆顆文化的種子埋進孩子的心中。   或許孩子們終將出去大城市闖蕩,但在他們心中,他們會知道自己的根在哪,會以自己身為一名卑南族為榮。甚至有一天,會再回到部落,成為傳承部落文化的一把火炬,燃起下一代和下下一代對自身文化的自信與驕傲。

陪伴與等待的力量

撰文者:黃劭筠

等待,是在陪伴生命過程,很真實的功課   這些年,在書屋,看著生命來臨,看著生命成長,看著生命邁步往前,看著生命移動遠行。 這些年,在書屋,學會等待。 有些生命,在流動中,難免遇到一些坎坷。 有時遇到水窪,有時遇到高牆,有時是外界環境,有時是內在狀態。 看著生命辛苦著,在心疼之餘,也非常揪心。   今天,想要說一個看似勵志散文中會出現的情節,但是卻是生命中最真實的故事。 有個孩子,單親,從小就跟媽媽感情特別好,孩子依戀媽媽,媽媽也總是把他捧為掌上明珠。 某一年寒冬剛過的初春,媽媽突然倒下,太過勞累,身體已扛不住,要活下去,需要極大的手術。 媽媽倒下去的那一夜,孩子的保護網出現了裂痕,或許天崩地裂,正是那晚最真實的無助吧。 孩子的擔心與恐懼,像暴雨後的落石,每分每秒的滾落。 孩子的自責與無力,像叢林中濕冷的流沙,吞噬著,陷落著。 在這樣的劇烈衝擊中,我也深切地感受到,無能為力的籠罩。 那是一段回想起來都粘膩沈重的空氣啊!原來,空氣也像水泥,會凝固,會成為囚禁。 記得在那一年,我們都很努力的想穩住,緊抓著彼此,孩子與我們,都是。   時間快轉來到今年四月,孩子到外地訓練,我抽了個空,去找他,帶他出門走走。 走到一片廣大的草地,選了個樹蔭,我們躺了下來,透過樹葉,看著光線灑落。 這時,我看到孩子手臂上的刺青,是蛾,翅膀受傷的蛾。   孩子開始緩緩跟我說道這個故事: 『劭筠,那年我陪媽媽在醫院,媽媽的狀況好差,而我好無助,那時的我,常常躲到陽台去哭。 在一個我超級絕望覺得會失去一切的晚上,我在陽台哭著哭著,突然,我看見這隻蛾。 這隻蛾,很努力的想要飛,他的努力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更靠近看,發現,他的翅膀受傷了。 我看了許久,突然發現,他真的好努力啊,翅膀受傷都這麼努力了,那我呢?』 『我覺得我在他身上,得到了力量跟希望,所以我希望,我可以把他留在我的身上,提醒著我,再萬念俱灰,希望都在。』   聽到這邊,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抱抱孩子,謝謝他的勇敢,謝謝他將這份勇氣也分享給了我。 陪伴這些年,從不知所措只能等待,到最近,我慢慢學會等待,等待生命在自己的內在移動,等待許多力量會移動到更適當的位置。   或許你會問我為什麼會深信陪伴與等待的力量,因為我相信,生命跟生命只要能一起,就會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音樂陪伴】

撰文者:王計潘

那天晚上其實有蛙鳴蟬噪四起的安靜,伴著妻女熟睡的鼾聲。我還坐在桌前和教案奮戰,心頭壓滿了各種教學的問題,有待解決。百般無奈與無聊的疲憊中,無意間拿起那把協會借來的吉他。   這一彈就是十年了。現在每天唱詩歌的時間,我的左邊、前面、二點鐘九點鐘十一點鐘方向各有一把小吉他,烏克麗麗人手一把。完全談不上音律協調、節奏分明,和弦還不會彈,就隨便刷,節奏還不會,也按照你。但是保證唱起歌來,小孩絕對都是快樂的,即使是悲傷的曲。   彈久了,基本功就有,要集訓就容易多了。不管是去台北、台東參加音樂會,還是婚宴場、中場客串、報佳音都開心。有一年,我們騎單車搭兩鐵帶烏克去旅行,在田邊、在園裡、在路旁、在床裡就一起唱起一場童年的盛宴。更多的記憶是孩子有自己的歌,常笑說,等你們當阿公阿嬤了,這些歌在,你們的孫子還得邊唱邊長大。喜的事我們再唱一遍,悲的請不要再來。   那一晚,我跟自己說,一把破舊吉他的聲音,可以在中年孤單的時光裡陪伴我,那麼,也許音樂也可以陪伴孩子的人生。如果,不學點音樂,對於神創造我們的耳朵,豈不是太可惜了。今年開始,我還要走進山林,帶孩子聽自然的聲音。    

【南王書屋的開始】

「最一開始還沒有書屋這名字的時候,我女兒把這裡命名為熱情學園,我還跟他說:『啊你爸爸就不是個熱情的人啊』(笑)」 談到書屋的緣起,阿潘回憶起最一開始帶孩子的時候。   原先是原社社福督導的阿潘,受到上帝的呼召,決定回到教會,打開教會的門,讓想來的人都可以進來,當時來的孩子年齡從小六到高中都有。   「一開始會認識陳爸,是因為陳爸來找我問籌經費的事。」曾經在布農部落工作過還在大橋開課輔班的經驗讓阿潘很能理解陳爸,不論是在帶孩子方面或在申請經費方面阿潘都有些心得。   他知道當時還沒有成立組織的陳爸在籌措經費上的艱困,常常在找陳爸時,把原社社工員們的因工作遲交等因素上交給他的罰款塞給陳爸。   為了繼續申請經費和主動對外募款,各個課輔點就統一使用了建和「書屋」的名字而有了「南王書屋」、「建農書屋」、「美和書屋」和「溫泉書屋」等多個書屋。   在當時,書屋的成立,對社區來說就像是新開發出的一種功能,讓經濟條件沒那麼穩定的家長多了安親班和補習班以外的選擇。 對於社區和教會的信任讓家長們對於孩子到書屋來感到非常放心。   透過街坊的口耳相傳,每當教會的燈亮起,孩子們自然的就會聚集起來,從一開始的一兩個很快的就來到二三十個。   「最早的時候,我們是從帶著孩子拚基測開始的。」不像現在各書屋的孩子年齡段普遍落在幼兒園和國小,最一開始書屋帶的以國中生居多。   談到孩子年齡段的改變,阿潘說:「通常孩子們只知道學校老師用的方法,而且很難去違背老師的方法。」   這對孩子的自主學習發展的影響很大,孩子會認為只要完成老師的功課,學習就算有結果了,不會願意探索更深更廣的內容。再加上有些老師教的學習方式不一定適合每個孩子,更讓需要不同方式的孩子在學習上感到挫折,因此從小開始提供孩子不同的學習方式和習慣變的非常重要。   因為發現孩子們不是不會念書,而是不得要領,阿潘跟陳爸一起大量的蒐集各種資源,著手撰寫適合書屋孩子們的教案,這一寫就是三四年。   「是因為這段時間打下的基礎,讓我們有自信我們能夠『子自教』。」當時寫下的教案至今阿潘都仍在南王書屋繼續使用。   在帶孩子的過程中阿潘發現,年紀越小的孩子越容易和書屋老師建立情感連結,也越容易調整學習的習慣。   「當你從小去照顧這個孩子的時候,孩子跟你的情感依附會變得像對照顧者情感的依附,這個東西建立好之後,孩子會更把你的話放在心裡。不一定馬上有反應但會放在心裡。」   根據阿潘的觀察,大部分孩子的學習習慣到二年級就已經開始定型,到三年級就很難改變了。因此阿潘逐漸下修收孩子的年齡,漸漸的來書屋的孩子從小學高年級到國高中,下降為幼兒園到小學低年級。書屋的教學重心也從拚基測轉為從小開始讓孩子探索適合自己的學習方式,同時也調整生活常規。   因為混齡的緣故,在人手不足時阿潘把原先的上課方式轉變為碎時學習,讓每個孩子在完成學校作業之外,將自己比較不足的部分補起來。   下一個階段,書屋希望能夠成立一所非學機構,一個屬於孩子的學校,不僅讓孩子都能自由的成長茁壯,也讓書屋老師能有下一個進程,有不一樣的教學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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