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的路上 你我並不孤單】

「我有種終於找到組織、找到知音的感動!」說起自己在音樂組的感覺,范范彭湃的表達出滿滿的感動。

「原來我過去在做的事情,有這麼多人在做,而且不只在做,還是有組織有規模的,做得這麼好。」

從國中開始就跟著姨媽當原住民樂舞助教,高中就正式開始在學校接課的范范,說起自己原先帶孩子的經歷,滿滿血淚。

「身邊不支持我的聲音遠大於支持我的聲音,他們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在孩子們身上花這麼多心力,不只是教他們音樂舞蹈,還參與他們的生活,甚至在小孩遇到狀況時陪小孩出庭。」

「但我就是覺得這是一件該做的事,我要盡我所能的去做。」

因為原住民身分的關係,范范總是能夠很快的同理課堂上的小孩,掌握小孩的狀況,再依據每個孩子不同的需求給予不同的內容,「我的課就像大雜燴一樣,加了各式各樣不同的調味料。」

因為疫情的緣故,原本跑班上課的范范能接的課驟減,知道他一直在這領域努力的智元便邀他一起加入書屋。

雖然過去也在做一樣的事,但現實與理想並沒有達到平衡,書屋卻做到了,原來這是一件真的能做到的事!聽完智元的介紹,范范便決定要加入組織,成為書屋的一份子。

接送孩子們參與音樂社團,是范范每周的工作之一,一開始對范范來說這並不是件有趣的工作,但共識營時聽到的:「小孩子就是一面鏡子會照著你,你怎樣孩子就會怎麼樣。」這句話不斷在他心中浮現。

於是他決定,「蹲」下來跟孩子們一起用他們的視野看他們的世界,自從他轉換心態之後,每次孩子們從學校一上車,在回書屋的這段路上自然而然地就會和他聊起學校、聊起家裡的事。這讓范范更了解孩子們的想法,也跟他們變得更加親近。

過去的經驗讓范范在進入音樂組後很快的進入狀況,甚至在學期反思時提出巡演計畫,為音樂組找到一個跟書屋建立連結的好方法。「書屋真的超有行動力!我一提完,下個學期我們就開始著手進行了。」

「當孩子們看著我們的表演,跟著我們一起唱的時候真的超感動。」聽著過去不熟悉的歌單,和夥伴們一起團練巡演的曲目,從以前總是在台下欣賞演唱會被感動,到成為表演者感受被感動的感動,范范對音樂組的未來充滿盼望。

除了孩子之外,夥伴間的交流也讓過去十年都自己單打獨鬥的范范感到非常溫暖。

「我是部落第一個確診的人。當我結束隔離回到家裡,有種自己把病毒帶回部落的感覺,家裡像游泳池一樣飄著滿滿的漂白水味,我心裡其實是不安而且自責的。

當我終於結束隔離開車在路上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我仍然帶著一點惶恐,直到我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夥伴看到我,馬上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瞬間所有的恐懼跟不安都被安撫了,有種非常安心的感覺。」

「還有我們百毒不侵的主管,你遇到任何狀況去找他,他都會聽你說,就算你只是無聊到想找個人說話,他即便已經忙到不能再忙,也會陪你聊兩句。」

「有夥伴的感覺真的很好。當我越瞭解書屋,越有一種我還不夠瞭解書屋的感覺。」